★☆豹紋公主 & 骷顱頭王子☆★

31、離幸福的路


「皇甫XI的話呢……」
皇甫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抬了頭。
朴明秀在旁邊瞪了瞪她，示意她別老走神。

今天的主題好像是塔羅牌。
節目現場找了個大師過來。給嘉賓測算下09年的運勢。
所以待機室裡，很多人都圍著大師，紛紛想來算一把。

命運這東西。
即使不信，也總會好奇。

「想問什麼？」今天的大師是個中年的韓姓女子，穿著很寬鬆的褂子，盤著髻，很有仙風道骨的味道。
朴明秀倒先笑了，「這小子年紀不小了，看看什麼時候能找到個好歸宿吧。」
平時在電視上凶神惡煞的朴明秀，私下卻是個熱心腸的前輩。
一路上爬上來的辛酸太多，現在看到了有著波折的後輩，都相當的照顧。

韓女士看著皇甫抽中的三張牌，臉上半憂半喜。
皇甫有點緊張，「怎麼了？很糟糕嗎？
韓女士看著第一張牌，看了眼皇甫，「命運之輪……妳等的人，已經出現了。」
「哇！」旁邊的PD大叫，「皇甫ONNI的好事真的近了嗎？上次不是有接到孫泰英XI的花嗎？」

經紀人站得挺遠，聽到了PD的叫聲，抬頭看了眼皇甫，歎了口氣。
「然後呢？」皇甫握緊了手機，也有點緊張了起來，指著第二張牌，「我看書上說過，這個是叫戰車吧……」
「是的。」
「這什麼意思？」
「衝突，征途。這不是一條容易走的路。」
皇甫歎了口氣，「這不算我都知道。最後一張是結局嗎？……是魔鬼？！」
韓女士點了點頭。

「ONNI對這個還挺有研究。大師，這牌代表了什麼？」
製作人恰好這時進來，大聲叫著節目快開始了。
朴明秀在旁邊催，「快說啊，急死我了。」
韓女士笑著收了牌。「皇甫XI心裡已經明白了。有的話，只能她自己知道吧。」
皇甫點了點頭，臉色卻很難看，也沒有說話。
PD、助理大叫著「搞什麼」紛紛去準備了。

皇甫出去倒咖啡的時候碰上了JUNJIN，他剛巧也在這裡錄節目，看著她有點發愣的樣子，有些擔心。
「妳怎麼了？」
皇甫喝了口咖啡，「JIN吶，如果一早知道結局，還忍不住想去冒險，會不會太傻了？」
旁邊的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夜晚的汝埃島燈光通明，比首爾的白天更耀眼。
不少後輩經過，對著皇甫和JUNJIN鞠躬打著招呼。

「答應了嗎？」JUNJIN點了根煙。
「嗯。」皇甫即使有些詫異，後而聳了聳肩，這幫相處了10多年的朋友，不多問不代表不知道。
「答應了就別回頭看。」JUNJIN笑，拽了拽帽子。
「你信命嗎？」皇甫喝完了咖啡，也笑了。

「妳信嗎？」JIN聳了聳肩，「果然女人不管多大多成熟，都愛為這樣的事情操心。」
「今天那大師算得挺準的。你不去試試嗎？」
JUNJIN皺了皺鼻子，「哪裡准了？」
皇甫歎了口氣，看著拐角對著她揮手的助理點了點頭。
「她說……我的這場愛情，最後會看不清幸福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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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嗎？」金賢重在拍戲的空擋，終於撥通了皇甫的電話。
「沒。在聽歌。」
「什麼歌？」
「等下哦。」
手機裡傳來開燈翻紙張的聲音。金賢重想像著皇甫的樣子，嘴角笑得很柔。
「新郎……忽然找不到了……」

這女人。
金賢重笑得更溫柔了。
「呀，你又在笑我了是不是？」
「要讓別人知道外表那麼幹練的將軍，竟然老幹這樣糊塗的事情，他們再也不會說妳可怕了吧。」
電話裡哼了一聲，然後也笑了。
「今天要到幾點？」

金賢重看著還在忙著換道具和背景的攝影棚，歎了口氣，「不知道，看樣子又要通宵了。」
「真可憐……聽說時元原來熬夜最高記錄是五天，新郎你要不要挑戰看看？」
「呀，你這女人有沒有同情心！」
皇甫聽著電話裡變急了的口氣，也笑了。

「新郎你信命嗎？」
「以前不信。」
「現在信了？」
「他要說的是好話，我就信。」

皇甫樂。接著歎了口氣。
「今天我算了一回。」
「結果不好吧？」
「你怎麼知道？」
「那就別信。」
「你還真是……」

金賢重站在風口裡，因為冷不斷跳著，仰頭看了天，天很空很亮，卻沒有什麼星光。
「這天，好像又要下雪了。」
「你不會又站在風口吧。快進去吧。」
金賢重「恩」了一聲。「好像要這週末才可能見面。」
「沒關係。」

皇甫玩著床頭的燈，一開一關，房間忽暗忽明。
「真的沒關係嗎？」
皇甫笑出聲。「以前都不知道你是這樣的，新郎。」
「嗯？」
「新郎不是說，在愛情裡也是想舒服的自由過著的人嗎？現在的你，真不像那樣的人……」
金賢重歎了口氣。
「是啊。對著夫人妳，為什麼總覺得不努力不行呢？」

天真的下起雪來。
金賢重掛了電話。從手套裡露出五指，併攏成掌接著雪花。
從保姆車裡補完眠出來的具惠善，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那個永遠睡不醒，永遠和別人保持著距離的金賢重的臉上，竟然那麼幸福的，笑了。

好不容易拍完，金賢重已經凍得雙腿不知道溫度了。
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衣服，褲子也不是牛仔褲，風一過來，整個人感覺像直面著零下的溫度，寒到了骨子裡。
回到車上打著冷顫，喝著助理遞過來的熱湯，才稍微緩過來一點。
經紀人也哆嗦著回了車裡，車剛啟動就忽然往左側倒了一下。

「哥，怎麼了？」
經紀人嘟嚷了一句，下車看了看，發現左前車胎竟然被戳破了。
「車胎不知道哪個小崽子戳破了……這種冷天，真是倒霉……要被我逮到，非打爛他們的牙。」經紀人回了車裡，拿了手機打著電話。

金賢重開了車窗，前後看了看，忽然發現保姆車的後面寫了字，猛的拉開門，下了車看。
助理也下了車，被車後面的慘狀給嚇到了。
「這什麼……『負心漢』？『拋棄那麼好的女人，你不會幸福的』……什麼啊？」
經紀人掛了電話也下了車。

「前兩周公司就不斷收到這樣的恐嚇信了。大概因為花樣上映了，某些激烈的飯去電視台抗議去了……上車等吧，我叫了出租車，今天先這樣回宿舍。」
金賢重抿緊了唇。

助理嚷嚷著，「真是什麼事情都有啊……要是賢重真和皇甫XI在一起，今天寫在車後面的會是另外的難聽的話吧……」
經紀人看了眼已經閉上眼的金賢重，「你別瞎說，真怕世界不大亂啊……」
「不是嗎？」助理還是忿忿的，「這個圈子裡，真不知道該為誰活著……」

該為誰活著呢？
金賢重坐上出租車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問題。
撈出手機，上面有一條未讀的消息。
打開看了看，接著把手機貼近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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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那首歌，叫做離幸福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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