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紋公主 & 骷顱頭王子☆★

43、兩個人


2010年的韓國娛樂圈。還是一樣擁擠和熱鬧。
金賢重走在電視台的走廊時，有著越來越多的人叫他前輩，向他鞠躬問好。
很多前輩去服了兵役，很多新面孔出現在這裡。
偶爾有組合笑鬧著跑過，後輩們收不住腳步只好遠遠大叫著，前輩好。
CODE在後面笑，想不到我們賢重XI也成為老人了。
金賢重推了推眼鏡，還只是笑。

最近他新出了一張單曲，自己譜曲自己填詞。
藉著09年專輯的熱度和花樣男子第二部，單曲熱得不得了，金賢重也忙得不得了。
24小時都嫌少，怎麼會察覺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呢？

「哥，晚上還有什麼事情？」金賢重問經紀人。
「噢，晚上約了趙成煥作曲家，不是要拜託他給你的SOLO寫主打歌？你有事嗎?」
「沒有。本來想去練舞的。怎麼都想不起來一段舞步了。」

CODE整理衣服的手滯了滯，和經紀人交換了眼神，終於歎了口氣。
CODE過去幫他整理衣服的時候，有些小心的說，「賢重啊，你不應該找個時間出去玩玩嗎？」
金賢重笑，「怎麼？NUNA要約我去喝酒嗎？」
CODE看了經紀人的方向，確認了後者在忙後，神秘兮兮說，「我幫你介紹個女朋友怎麼樣？」

金賢重眉頭揚了揚，語調卻還是沒有變，「好啊，要漂亮的。」
「很漂亮的，而且可像你喜歡的一個人了……」
CODE故意拖長了音調。
「不會像NUNA吧，那我可不要。」
「你這小子，像孝利XI，這樣說你明白了吧，人長得有多漂亮。」
金賢重鼓了掌，惹來經紀人的注視，CODE趕緊縮到旁邊幹活去了。

明星金鐘裡還是那幾張熟悉的臉。
MC金節目一開始就抓牢了金賢重，從表演新歌到談述自己的成長史，惹現場笑個不停。
「哇，不愧是WULI賢重啊，去年的演唱會反映相當不錯，今年也會有嗎？」
金賢重點了頭，「大概到六月吧，應該會和成員一起出來和大家見面。」

「聽說準備接拍姜帝圭導演的電影？要進軍大螢幕了嗎？」
「這個還在洽談吧，如果是真的，我覺得很榮幸。」
「演戲，綜藝，唱歌一個都沒落下，可真有全能藝人的架勢。」MC的眼光一閃，「聽說最近大熱的KARA是賢重XI的FANS，上次來參加節目時，讓我務必帶到對你的喜歡和尊敬啊。」

金賢重笑著，「真的麼？謝謝。」
「賢重XI的理想型是李孝利吧，要求真高哇。最近有交女朋友麼？」
金賢重看了眼MC，表情更淡了，「沒有。這麼忙，好像不能守護一個人吧。」轉而笑了，

「不過哥，你要加油了，我等喝你的酒等好久了。」
現場笑成一片。沒人發現金賢重眼中一閃而逝的冷凜。

從作曲家出來，已經是午夜。
金賢重和經紀人都喝了點酒，坐在車裡，開著窗，醒著腦子。
「哥，我來開把。」
經紀人被金賢重趕去了後排。
金賢重開著車，順手打開了RADIO。
利特的聲音清亮著，嘉賓的聲音卻讓金賢重有幾秒的怔忪。

後座經紀人忽然發了聲，「聽說過得還不錯。」
金賢重笑，「我知道。」
後座靜了靜，「還是一個人。」
「哦。」金賢重隔了會，發了個單音節，「吵到哥了吧，要關掉嗎？」
「想聽就聽把，別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我見著也難受。」

金賢重伸去RADIO的手收了回來，「哥想太多了。睡會，到了我叫你。」
後座再也沒了聲音，片刻後，滿車的呼嚕聲。
金賢重笑了笑，剛想關掉RADIO，就聽到利特問嘉賓，「有觀眾問皇甫XI，歌手怎麼樣才叫成功呢？」

「不知道。我有成功過嗎？」女人的嗓音低低的，像是有些感冒，「拿了大賞算不算？」
「算吧……或者世界巡迴？」利特的聲音顯然也帶了幾分疑惑，「真是個難解的問題啊。」
「其實，主要是看你想獲得什麼，要不然這條路，怎麼都走不完的。」

RADIO被啪得關上。
金賢重的眸子變得更深了。
窗外建築的燈一一的滅了。
他開了點窗，點了根煙。煙頭一明一暗，煙霧隨著風淡了。
前面的路被路燈耀著，就像那個女人描述的那樣。
筆直向前，根本看不到頭。

皇甫最近感冒了。
大概是上次錄製節目的時候，淋了雨。
今天的錄製還是順利的，晚飯的鐘點已經收了工。
經紀人和助理都回了公司，皇甫坐了出租車，決定去健身館好好出次汗。
頭實在有些疼。
幸好這次遇上個挺安靜的司機。
車裡放著歌，但聲量很小，皇甫示意了司機開大點聲。
音樂流瀉而出。熟悉的聲音讓皇甫一個噴嚏在快出來時硬生生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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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幸福。竟然是一個人的癡。
不斷的向前飛。已是回不去的悲傷故事。
跨不過的選擇。你用你覺得最好的方式。
兩個人。終於變成了各自過各自的日子。

真是尹智厚中了毒。
皇甫的淚簌簌的落下。
出租車司機從後望鏡中看了，默默來了句，「感冒很重啊，不如送您去醫院吧。」

起初的大半年，皇甫拜託了經紀人，盡量避開了可能碰上金賢重的所有節目。
對方的經濟公司也顧慮著這一點，一年多來，竟然真的都沒有遇上過。
只有幾次趕節目的時候，在電視台碰上。
她跟著經紀人和助理，那方卻是浩浩蕩蕩一幫人。

他始終是出挑的。那麼多人中，即使帶著眼鏡和帽子，還是一眼就能看得到。
雙方擦身而過的時候。
他會有禮貌的鞠躬問好。
而她只是輕輕點點頭，盡量避免四目相對的時間，回了一句，匆匆的離開。
雙方的表演無懈可擊。

日子長了。
心裡的痛好像也淡然開來。
經紀人拿著日程來問，有他的節目要不要拒絕時，皇甫搖了頭。
也是時候，檢驗下自己的痊癒程度了。

好友姜虎東的節目。
很多明星都匯聚在一起。
他坐在第一排的最左側。她坐在最後一排最右側。
很好的位置。

皇甫的感冒還是沒有好。攝像機開了之後一直忍著咳嗽。
等到PD示意休息一下時，皇甫咳得昏天暗地。
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還是沒有覺得好轉，於是想去樓道那呼吸下新鮮空氣。

走到樓道那的時候，皇甫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
轉身要走時，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感冒嚴重的話，不應該來這裡吹風吧。」

皇甫腳步重起來，轉了身帶著自己都覺得假的微笑，「哦。打擾你了嗎？」
「給你。」金賢重從暗處走了出來，遞給皇甫一罐牛奶。
「謝謝。」皇甫接過，打開喝了，溫潤的乳液撫過食道，進入了胃，讓剛剛咳嗽到反胃的胃部舒緩了一些，

「聽說新歌很成功，恭喜你了。」
「NUNA也是。Arisong很棒。」

皇甫走近窗，呼吸了口清冽的空氣，笑，「兩個人。真是很棒的歌詞呢。」
「是嗎？」金賢重的聲音在身後輕輕的。
「賢重XI，最近好嗎？」
「累。」

皇甫回頭笑，「自己選的路可不能喊累。」
金賢重靠在旁邊，沒有說話。
皇甫看了下手錶，「要進去了。今天，很高興見到你。」
「我也很高興。」金賢重伸出手。

皇甫愣了下，搭手上去，熟悉的溫度讓彼此都微微出了下神。
皇甫趕緊抽回手。
金賢重也收回手，轉而拍向皇甫的肩，終於露出最標準的笑顏，「找個人吧。這樣NUNA就不會冷到感冒了。」
「你才是，我可比你強壯多了。」

皇甫探頭看了下攝影棚，「進去吧，馬上要拍攝了。」
「夫人……」
皇甫的腳步僵了僵，卻沒準備回頭。

「下輩子……真的……一起做獅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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